闻止北

做不被定义的同人文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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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点文】克里奥帕特拉(下)

#500fo点文,原创bl向 @今天的柒萱子也深爱鬼狐 #
  
#主角Enrico,Lopez。#
  
#是be,刀向预警#
 






  洛佩兹极少极少的时候,会很平静冷漠的坐在顶楼看着这个城市的日落日出、指节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,背着风点燃。纹丝不动倒有些像线条悲观的写生画。
  
  边栏的钢筋已经有些翻卷,他就靠在钢筋上无意蹭着铁红色的锈蚀,映在白色布料上有些刺眼。
  
  厄瑞科扯松有些破碎的领巾站的很远,看着顶楼的强风将洛佩兹苍白的发丝卷拂起缠绵的弧度,暧昧不清的传来一些烟味和薄荷香。





  这时候像是能暂且放下一切沉重的东西,只是贪恋的耽溺于顶楼天台的瘦削身形。黑/帮、暴力、血和泪,那些阴暗处的东西像是沉在胃里冰冷压抑的秤砣,压得他反胃。
  
  他沉默的看着洛佩兹举起手,背对着自己的脸上一定有从骨感的指缝中洒下的光线,慢吞吞的说:



  ——“阳光应该是足够仁慈的小东西了,不管是有钱人的玻璃大别墅,还是这该死腐烂地方的破阁楼,它都愿意来圣母的掺和一脚。”



  这倒是足够新奇,阴影处的青苔开始赞美阳光。


  厄瑞科只当是洛佩兹厌倦了现在的日子,再浪漫主义一点也许还想戒/毒。
  
  于是远远的抬高下巴倨傲的问他:
  
  “兜风吗,我们昨天抢了一个加油站,我的机车可是吃的很足。”
  
  厄瑞科的耳钉闪着深邃的色泽,配着他充斥杀气的侧脸,他有着足够诱/骗任何少女的好皮囊,和一个暴戾的恶劣脾气。
 


  洛佩兹就夹着香烟走过来,像是时刻氤氲着雾气的双眸聚焦飘忽不定。
  
  “你在请我兜风,你很可笑。”
  
  厄瑞科现在终于有些年轻人的局促了,躲闪着目光把自己的下半张脸掩在领巾下,“我以为你愿意和我出去一会儿……?”
  


  洛佩兹大笑。
  
  “我是在嘲讽你,您这位拯救了少年洛佩兹的圣母玛利亚,怎么不学着耶稣用爱拯救一下全部世人?”
  
  “把我锁起来关好、每天都摆着一张冷脸送饭送毒/品,这样会不会让你这个变态特别有救赎他人的成就感?”
 


  洛佩兹笑的嗓子都带了沙哑,把烟头碾灭在厄瑞科的锁骨处。
  


  “你的可笑感情就像疏通厨房管道的清洁剂一样,只有看见油腻污秽的东西才开始兴奋,然后他/妈的抱团互相折磨,死在更加罪不可赦的地底。”








  厄瑞科只能悲哀的承认,他远远不够成熟,不够理智,在这种明晃晃的挑衅下他永远是先暴怒的一方。
 

  他想要的足够多也足够少,让洛佩兹平静的、毫无恶意的与他相处24小时,但这个操作难度比敲警局的门收保护费一样艰难且不可思议。最后他扯着洛佩兹从顶楼一路到地下室,扯到“圣母玛利亚”阳光照不到的地方。
 

  洛佩兹还在不知所谓的调笑,“我越来越觉得,你的脑细胞可能还没有我胳膊上的针眼多。”
 


  厄瑞科愤怒的喘着粗气,摁着洛佩兹的脑袋砸在墙上,有关于毒/品之类的敏感词总会让他暴躁起来,更何况对方现在这样不知死活的挑衅:
  




  ——“你以为,你现在离了我还能活下去吗?”
  


  洛佩兹挣扎着抬头,第一次对厄瑞科的越界做出反应。他们对于这种不对等关系之前都是抱着心照不宣的心态,他猛然扯紧了厄瑞科的领巾,几乎扭曲了精致五官。
 


  “我能,我怎么不能。你想看看吗?”
  
  厄瑞科气笑了,说好啊,还真他妈的想看看。
  
  他掐紧了洛佩兹脖子摁在地上,剧烈的打斗终于磨平了所有人的戾气,最后他以一种虔诚膜拜的姿势去吻对方白色的柔软发丝,痛苦不堪的感受手心跳动的鲜活脉搏。
  
  洛佩兹呜咽着发出断续的气音,眉间挑出尖俏的讥讽。



  ——被压制者冷漠着高高在上,而压制者反而崩溃着满含爱意。
 








  厄瑞科往帮派聚头的二楼走,一路目不斜视穿过吞云吐雾的几个马仔,被人恶意的一口烟喷在脸上:“我们守身如玉的厄瑞科小宝贝今天又被家暴了?”
  
  他直接暴起卸了那个纹身马仔的关节,一向他都很贯彻凭暴/力说话:“我们脑子被厕所皮撅子捅了的亨利先生今天想以下犯上了?”
  
  他动起手一向狠绝,受着腹部的一拳把亨利砸在台球桌上,动作大了就显出锁骨上的灼烧痕迹,焦黑色的一点触目惊心。
  
  没人替不识时务的傻子出头,厄瑞科把亨利甩开,转身踏上二楼的木制楼梯。
  
 





  
  去帮派据点的必经之路,有一个生意平平淡淡的超市。
  
  这片地区是穷人和犯/罪者的聚集地,看在上帝的面上他们连买面包的钱都没有,谁愿意去超市悠闲的买膨化食品和口香糖。只要不抢劫都是好的。
  
  ——今天倒是反常的热闹,黄白的警线,破碎的玻璃,围观的人群。警笛撕心裂肺的扯响,对讲机里是滑稽的拖长音调的高喊。
 

  厄瑞科插着兜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,摸出根女士香烟也不抽,点起来闻着那个若有若无的味道。
 


  下一秒他几乎目眦欲裂,用力的拨开人群冲到前面,摩西分海般撞上黄白色块的隔离带,再被警察暴力的推搡开,警棍重重的敲上膝盖,有骨骼破碎的声音沉闷的响起。


  所有的疼痛都被他粗暴的以怒火隔离在理智之外,厄瑞科死死的盯着随着被拷出的洛佩兹,纤细的手腕被相得益彰的镶嵌在金属色的枷锁里。
  
  洛佩兹的腰间还别着枪套,那是从他枕头下顺出来的东西。甚至可能是直接一枪打爆了橱窗的玻璃,光明正大的举起手向警察自首。
  



  【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离开我吗】
  
  【你要看看吗。】
  



  他将洛佩兹菟丝花般的依附事实血淋淋的扯出来,愤怒又无助的试图碾碎对方的高傲,想让对方的冷漠和毒/品一起碾碎在厨房的下水道。
 


  然后洛佩兹选择以最残酷的方式离开他,所有阴暗面的肮脏都被他翻开在明面上,于是活在太阳阴影处的厄瑞科束手无策。



  厄瑞科跪伏在地上,喉咙里溢出几不可闻的叹息。
  


  ——这份畸形的爱情,从阳光普照之处被投入黑暗的洛佩兹开始,从厌倦了恋爱游戏的洛佩兹回归白色地界结束。他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,爱与不爱,都是色厉内荏的倔强。
  




  领着洛佩兹的警官拉开警车门,洛佩兹回头直直的看过来,用口型最后的笑着问他。
  


  ——你猜猜,我还能不能再狠一点。
 


 
  厄瑞科无力的闭上眼蜷缩起自己,深陷入泥土的指甲血肉模糊的翻起。


  于是他最后一次笑起来——冲着他最无拘无束的野猫。
 



  ——你可以的,你离开我了。
  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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