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止北

做不被定义的同人文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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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点文】克里奥帕特拉(上)

#500fo点文 @今天的柒萱子也深爱鬼狐 #
  
#主角Enrico,Lopez。原创bl向#
  
#是be,刀向预警#
  
  





  不论厄瑞科踏入多少次,他都觉得这幢上世纪的旧式公寓像是灰尘和木屑拼搭出的佝偻框架,再搅拌倾泻一些腐朽的水泥。
  
  这里居客大多都是行将老矣的老头,将自己人生最后的时光闷在这个廉价又孤独的地方。鲜少有像厄瑞科这样怒放的年轻人,天天提着棒球棍和匕首一身新鲜的伤口回来,耳钉和双眸闪着黑金般的光。




  他踢开公寓大门,死寂的大楼像是被惊醒。


  一楼一个老头颤巍巍的将门打开一条缝,半是嫉妒半是怨毒的诅咒他:“你这个妓/女和扒/手生下来的野种……耶稣在上,你会死在黑/帮火拼里的。”



  厄瑞科胸腔还有些闷闷的作痛,嗤笑一声唾一口带血的痰、随手掰一节腐烂的木制扶梯下来掷过去,转身下了地下室。
  
  他还年轻,19岁出头就学会了什么叫做以暴治暴,打架永远是下手最狠辣的一个,烧杀抢/掠什么都做过,几乎无所畏惧——平心而论,除了现在门后面关着的那个人。
 




  厄瑞科揉着支棱着的棕色短发摇摇晃晃的往下走,就着地下室门口昏黄的灯光粗暴的把钥匙捅进孔里,大步迈进门。
  
  他看着躺在地上蜷缩一团的洛佩兹——对方有些干枯的长发无生气的垂落,白色的纤细发丝毫不在意的摊开在充斥灰尘和烟头的地板上。
  
  洛佩兹手边还有一张揉成小团的锡纸,好看的眉头拧紧又带了些恍惚的放松,过薄的长衬衫下肩胛骨像是堕落的蝶。左腕还有未消的淤痕,那是昨天晚上厄瑞科和他吵着吵着打起来的结果。
  
  他睁眼,瞳孔焦距挣扎着无法对齐,在地板上翻过身就那么看着厄瑞科。
  
  厄瑞科笑了,棕色短发下的深邃黑瞳对上洛佩兹恍惚云间的湖蓝色双眸。
  



  他直接走上去,弯腰提着洛佩兹的长发扯他起来,咳嗽着在对方耳边低声怒吼:“我他/妈的和你都说过什么,嗯?你的毒/品是论磅吸的吗?”
  

  白色的长发被他强硬的抓在手里,洛佩兹勉强清醒几分,头皮扯动的刺痛让他显出一个讥笑,在他脸上却是相得益彰的五官灵动:“就是论磅吸,也是你拿回来的。”
  

  洛佩兹倒是很衬这座公寓,浑身都是几近衰败的气息,身形瘦削又沉溺毒品,像是垂垂老矣。当然,如果看洛佩兹的正脸,那倒是仿佛能永远保鲜的危险美感,如只需躺入毛毯就征服罗马的埃及女王克里奥帕特拉*。
 

  他有够美,有够危险,把厄瑞科这只猎豹心甘情愿的笼络在自己渗毒的蜘蛛网里,为自己带来食物、毒/品、性和无休止的争吵。
  
 

  厄瑞科回身,甩上门把屋里颓靡的烟草味道锁在门里。本来准备将啤酒放在桌几,又猛然暴戾起来砸在墙角,泡沫和玻璃碎片四溅在两人身上。
  
  ——没人在乎,他又一次扯着洛佩兹霜色的长发掼到墙角,粗重喘息着压下怒火把一堆小袋子扔在对方脸上,领巾后的五官清秀却笑的扭曲,“你说的对,你就算哪天吸/毒死了,没有哪一克冰/毒不是我带来的。”
  
 

  洛佩兹大笑,血顺着他尖俏的下巴往下流,被粗暴的砸到墙角的确让他泡烂在可/卡因里的大脑神经开始发挥作用,听清了厄瑞科纠杂着无奈和愤怒的话。
  
  厄瑞科直接坐在他对面,有些贪婪的看着他充满恶意但是足够生动的笑靥,冷静下来把那些装了白/粉的小袋子一个一个捡起,还稚嫩的五官平静下来。
  
  ——是他为洛佩兹带来毒/品,这毋庸置疑。
  




  洛佩兹把自己沾了灰尘和血的白色长发随意的挽高,垂着眼睫玩味的慢吞吞开口:“对,小子,所以你为什么不能把你天杀的屁股从我对面挪开,让我走,然后滚出你的生活?”


  厄瑞科看他一眼。
 

  “野猫没有饲主的喂养,哪怕一天,也会头也不回的离开。”


  
  洛佩兹踉跄着站起来走进浴室,“所以我不是你,如果我的野猫这样对我,我会一辈子锁着它。”
 



  厄瑞科提起饭盒去加热,手指上还全是撬玻璃柜伤口的创可贴。
  
  方才的激烈冲突像是墙角的啤酒泡沫一样,被心照不宣的冲散,然后只余几句在边缘的试探:“那我把你一辈子锁起来怎么样,嗯?”


  
  洛佩兹在雾蒙蒙的浴室推拉门后比个中指。
  
  “我建议你找野猫。”
  







  厄瑞科是一年前,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捡到了洛佩兹。

  他显然不是这片充斥犯/罪的领域的本土人员,尽管吐字不清但还是尽量用着敬语,五官精致,留着打理得当的白色长发。就蜷缩在巷子尽头。
  
  或许是什么官/僚被报复的小儿子,或许是富豪家误入这里的小少爷,但总归是如今耽溺在不明朗的幻觉里。毒/品已经侵蚀了洛佩兹的大脑,让他成了一个冷漠无情、浸在可/卡因里的婊/子。





  洛佩兹抬头看过来。


  ——18岁的厄瑞科的一见钟情,来的如此惨烈。
  




  厄瑞科去偷,去抢,去参加黑/帮火拼,挣得的钱全用来留下洛佩兹。尽管对方这种吸食量与自尽无疑,但是他码还愿意留下,凉薄的看着厄瑞科一腔热血的为爱挣扎。




  
  洛佩兹也习惯于他的照顾,好兴致了就滚上床。两人都忘了洛佩兹实际上比厄瑞科大两个年头,后者其实五官还带些稚嫩。
  



  他们还习惯了无休止的吵架,洛佩兹围着浴巾出来就开始嘲讽厄瑞科的“野猫论”,冷笑着吃完盒饭,又到了陈词滥调的争执:自由和白/粉。
  
  爱是深爱,狠也是深狠,厄瑞科抱着他撕咬着接吻,压在床上耳鬓厮磨;洛佩兹就贴近他耳边恶毒的低声说,你不过是一个缺爱的偏执狂小鬼头。
 



  最后洛佩兹兴致勃勃的总结,你就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跟踪狂。
 


  ——活该喜欢上我。


     厄瑞科懒得和他吵,他今天有点伤了肺,自嘲的疲倦着应和。
  
  

  是啊是啊,两个人/渣么。
  
  
  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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