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止北

做不被定义的同人文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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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鬼莱】无尽净化.7

#可能有ooc,慎入#

#恢复日更#

#全部设定链接在评论区#





       就在格瑞接近紫堂幻的第二天,他宿舍隔壁就又无声无息死了一个新兵,像是刺破了皮的血囊一样把鲜血和碎肉喷溅的到处都是。

       他的室友吓的失禁——这很正常,谁半夜起来上厕所一脚就踩上室友的眼珠,估计心里都好不到哪儿去。之前也有过响动,只当是谁的暖气壶摔了,自私又冷漠的翻身继续睡。

        现在倒是慌张起来,有人呼叫世净局,有人去抬担架,更多的人漠然的在门口围观。这兵荒马乱的现场方便了格瑞不动声色的潜进去,戴上橡胶手套掀开床板了然的一看,赫然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狐狸。

       那狐狸呲着尖牙,身躯扭曲变形。

       格瑞沉默着回身看着尸体,露出来的几截骨茬如钻石般晶莹剔透。融合度100%的尸体,他17年来都没觉得会有幸一见,如今却和超市大甩卖一样、一次又一次扔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 他看见尸体的口腔中反射着玻璃碎片的细碎的光,蹲下身小心的探看,空无一人的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扣紧他的肩膀——

        鬼狐天冲笑的和蔼可亲,可是手上力度不减。他弯下腰,对上格瑞古井无波的双眼。

       “新兵,好奇心太重可是会让你的上司头疼的。”

     




        格瑞到最后被鬼狐带去了他的办公室,一半是对目前的顶头上司的尊重,一半是对鬼狐悄无声息接近的忌惮。如果军部随便一个上校都可以接近世净局前五,那世净局的大厦实在是可以改名叫军部分部。

        鬼狐坐在他对面,举起咖啡杯微微示意一下,“不用太拘束,发生了那种事情后我倾向于来一杯热咖啡压惊。”

       格瑞没接。

       他看着鬼狐醒目的狐耳和狐尾,等对方泰然自若的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才开口,“你怎么看待融合度对一个人能力的影响。”



        鬼狐暗笑,一开口就是军部和世净局都无比敏感的大问题,他今天的客人还真是锋芒毕露。

        鬼狐也就真的放下茶杯,在杯碟上磕出清脆的瓷音。他像是早就知道格瑞会问什么,愉快的回答格瑞这个政治性很强的问题:“自人类进入隔离区之后,为了防止辐射而研究的药剂也进一步的改革,成了人类追逐自体强大的道路的引路剂。”

        格瑞:“是的,这是课本上的原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 格瑞鞋底沾染的血液黏结凝固,一抬脚就会拖沓的停顿,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听着鬼狐诱导性的温言和语。

       鬼狐也不在意对方的毫无反应,自顾自的摇着头说下去。“那你觉得是你离不开【净化Ⅲ】,还是【净化Ⅲ】离不开你?”

       格瑞在桌下的手不由得握紧。

     鬼狐: “比如这里有十个人,从出生开始就都没有注射过【净化Ⅲ】,也能好好的生活着。可是有一天有一个人注射了,强化了肉体拥有的能力。”

       “你觉得剩下的九个人接到针剂,会不会选择注射?”


       格瑞垂眸看着地面平静开口,“强大是所有人的追求。”



        鬼狐危险性的眯起眼,“这就是从众的茫然,既不知道适不适合也不愿去想递给针剂的人是谁,只是一心渴望着与智商不相配的能力。”

       格瑞拧眉, “所以要平等的配予针剂。”

       鬼狐摇头笑他的天真, “真正的平等只能建立在……所有人都毫无融合度,或最满的融合度。”



        格瑞点头,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这个人,鬼狐天冲,是一只围绕在两虎相争身边的鬣狗。怕是只要强者有一点的空隙,他就会狡猾残忍的用语言和行动上前撕咬。

        他接受着军部的军衔,内心却不一定多么崇敬这支联邦的武装力量。尤其是这种把握人心的事例思维配上鬼狐诱导鼓励的眼神,永远只会让人下意识去赞同他的观点。

        格瑞手隐在身后,荧绿色的光点纷杂缠绕而上,威胁性的虚虚凝聚成烈斩的形状。空气凝滞压迫着这个制式的普通办公间,笑的人和不笑的人都戴着粉饰太平的面具。


        下一秒就能翻脸。





        他原本以为鬼狐就是幕后黑手,下一秒就能拍碎桌子冲上来杀人灭口。他有信心一瞬间割断对方的脖子,结果却是一个不知名的下属冒冒失失推开了门:“长,长官!在死者的日记中确认了凶手是一名女性!”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于是所有的杀意和暗潮涌动都止于鬼狐故作恍然大悟的一声,“是吗。”



        鬼狐还好心的站起身帮他把咖啡杯拿过去续杯,手拈上咖啡杯柄。一瞬间杯子毫无征兆的四分五裂,滚烫的咖啡实打实的泼在鬼狐手上,皮肤瞬间红了一片。

       格瑞想起,之前自己的确有外放能力。

   


       鬼狐淡淡的客套了一句,军部的配给质量有待考证。格瑞深深的看了鬼狐一眼,敬了礼大步离开。鬼狐还笑着和他客套,说有空常来。


       尽管谁都知道这个屋门格瑞再也不会进来。



        莱娜在格瑞跨出屋门的下一秒还和格瑞擦身而过,关上房门还给鬼狐一个空掉的针管。

        管身还挂着血红的液体,鬼狐顺手收进上衣口袋,兴致勃勃的问她,“你知道刚刚出去的是谁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 莱娜把鬼狐大人面前的茶杯拿去清洗,消毒水顺着苍白的指节流到瓷盘上。她思索了一下对方的标志性发型,“属下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 鬼狐玩味性的在唇齿间重复了几遍格瑞的名字,捂着手背后仰在椅子上闭上眼。

        “那就是世净局的NO.2。”




        莱娜也没问鬼狐为什么会知道格瑞的真实身份,也从来不质疑鬼狐大人的任何一句话。她低头咬着下唇思索了一下,不甘心的回答:“抱歉鬼狐大人,以在下的能力还不能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   鬼狐睁开眼烦躁的敲着桌面,“不,莱娜,我们为什么要先一步把他放在对立处?”

      “去给他一管鬼天盟的针剂,堂而皇之的把咱们的利刃摆出来给他看。”


       莱娜细细的把手擦干,把茶杯摆回原位:“鬼狐大人,维德处已经没有针剂了。”



       鬼狐直接从上衣口袋摸出空白针管,粗暴的挽起袖子扎入静脉。血液从抽出的一瞬间的荧蓝转为正常的暗红,泊泊的压抑性的灌满了针管。拔出时也不摁压伤口,像是恨不得自己能这样随意的把血流干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鬼狐天冲每次抽血都是一样的表情,厌恶,反感,愤怒和一些无力。他当然能压抑的很好,只是在莱娜面前他选择肆意的宣泄所有内心的负面情绪,互相都选择了把所有的爱恨都塞给对方看。


        他把针剂抛给莱娜,抬高下巴半是事实半是自嘲的问她。



        ——“你觉得我这种怪物的血,会有不够用的一天吗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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